党外知识分子和民营企业家的社会格调与政治表征评述――兼论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路径整合研究

　　新社会阶层是改革开放以来晋生出的一个特定群体概念，其组成人士泛指非公有制经
济领域人士和自由择业知识分子。政治坚定、业绩突出、群众认同，是对该阶层党外代表
人士代表性内涵的一个总体概括和基本要求。目前，一种新的公平取向的政治形态力量的
倔起，使广为诟病的社会阶层固化现象出现了松裂，虽然个人在社会阶层中向上流动的渠
道依旧匮乏，但某些难以逾越的制度性壁垒，使沦入“下流阶层”概念者的群体却源源不
断。因此，社会阶层结构以及结构位序符号多元的特点愈发明显。当前，党外知识分子和
民营企业家成为新一代党外代表人士队伍的主流，对该群体代表人士的选拔、培养与练
达，不断增强和完善代表性鲜明的因社会进步所赋予的不同时期的发展表征，是考量统一
战线党外代表人士队伍建设的“新着力点”。
　　本文试图围绕上述两大社会群体的社会格调与政治表征，整合碎片评述势能，通过剖
析其自身体现的社会价值以及实现政治表达的路径，励新统一战线政治文化，探索构筑可
持久的、有效的、承载力强的有序政治参与的统战平台。
一、新社会阶层中，党外知识分子和非公企业家成为现今党外代表人士队伍的主流，
他们宽泛多元的社会格调与政治表征，形成了统摄力殊异而又政治显性表征大体趋同的阶
层文化。
（一）非公企业家“中坚群体”的青春特质、社会格调与政治表征
　　新社会阶层“中坚群体”，是概指出生于50年代末期到60年代中期人群的宽泛称谓。
在充溢改革开放符号的肇始年代，这个群体的青春遭际：体制虽早以松动但苟且尚存，传
统“共同体”的庇护是他们的最后体验。一个似变非变的社会让他们尚存“理想主义”的
青春叙事，感受到更多的是体制的压抑，而非生活的压力。这种青春境遇，形塑了这个群
体的心理对峙―不适应于在一个具有压抑性的政治、社会、经济、文化结构中生活。他们
更多的不是保守的力量而是变革的力量。随着商品与市场经济的迅猛发展以及社会环境变
量，这个群体观察涌动生态的所谓“解释性框架”的迅速修成，即便从事市场经济活动是
某些临时性的行为动因，也隐喻了不少人思想逾越与行为抉择上成功践行了“现实主
义”的宏大叙事。许多逐鹿者刚性挤进了精英与资本的行列。但是，他们在发挥特定社会
结构功能的同时崇尚德行并没有泯灭，比较在乎来自于社会主流评价体系里的话语。尽管
传统政治感情元素趋弱化，但影子的困守往往说明了承载体“青春遗产”趋向集中的政治
特征。也是传统意识形态灌输下“左翼青年”的底线识别。显然他们中的佼佼者具备了政
治中心所偏好的各个参数：政治可靠、良好教育、产品符合地方战略、热心公益、行业垂
范、人脉广袤、做人低调。
　　2002年中共十六大后，中国权力节制资本的传统历史成见似乎淡化了，民营企业家的
经济优势逐渐向政治权势转化。细觑县乡一层，民企老板对政治有强大影响力和参与度，
而政权层级越往上，老板的政治身份越少，政权寻租力也越小。剖析上述阶层群体代表
的“红顶”哲学观，一方面认为：企业家过强的政治参与意识和超越身份能力的的政治谋
划热情，往往会因和政治走得过近而失败。但更多的企业家则是倒在与政治的疏离上。
对“政经关系学”如何谙悟，在公权力介入商业竞争史蕴厚重的中国，更多的是一个方法
论。很难想象一个与地方政界决缘的人能保持超速成长。显学之策是政企要形成良好的互
动互利关系，企业家通过企业业绩为地方政府政绩提供经济数据支持，而政府通过税费和
信贷优惠以及某种政治安排，默契衬成一种成本和风险最小化的增长联盟。另一方面认
为：民企阶层是一个松散的群体，更多人考虑的是个人利益，远没有形成整体意义上的共
同阶层意识，认同感较弱。即便与政治联姻后（如政协委员、人大代表）在公共平台发出
声音的企业家数量也是有限的。且与西方政体中企业家代表阶层整体表达意见不同，民营
企业家代表往往以个人名义发出倡议，其公共事务参与的范围和程度也有限。为什么民营
企业家代表在政治表现形式上如此松散和无力？其参政议政的热情并没有随其经济实力的
增加而增长，而是趋于平稳，甚至出现下降趋势？按理说资本累积达到一定程度，用马斯
洛的社会需求层次理论来分析，都应该更多地具有“政治人”的色彩。诠释之一：窘于长
期以来中共力图避免非制度化力量在体制外的集结（行业协会、商会等除外），聪明的企
业家们在公共平台审慎躲避着利益集结和人际联动。诠释之二：是市场制度改进效应。当
制度指数改进一个标准差，民营企业家参政的可能性就会比均值降低8%到20%。只有在市
场和制度越是发育不完善的地方，民营企业家就越可能冀图于参政议政表达诉求，为非公
经济发展创造更加稳定的政策和法规环境而垂喧。但也不可否认，中国私营业主的这种政
治参与心态在某种程度上正如浙江省党校教授董明所言的类型为：恢复型的补偿性政治参
与、民主型的发展性政治参与，而最多的是功利型的经济性政治参与。诠释之三：对于许
多实力派业主来说，他们宁肯把资产向海外转移，以求得更加平稳长远发展，而较少在政
治方面作更多的表现。他们规避政治的底线是在商言商，对政治保持冷漠，公民精神沉
寂。此种也如董明教授所言的归类为：退缩型的规避性政治参与。据网络调查，该群体体
现主要集中在自由职业者、私营业主和中介组织从业人员阶层上。美国加州圣玛利学院教
授徐贲认为：但求偏安、不求政治进取的妥协与退却态度，是与公民社会民主政治要影响
和制衡权力理念的悖逆，是强化权力的无所不在。因此“在商言商”之说，已经蜕变成为
一种政治文化上的反动。
　　毋庸质疑，那些带有特定历史时期政治、社会、文化结构青春烙印走过来的群体，已
成为今天中国社会颇具力量感的中坚群体。“承前”政治是乎已经结题，但鲜有“旗帜性
人物”存量。主要原因有：1、新社会阶层人士行业领域广袤，择业选项多变，横向动态
流性较大，因而代表性人士的产生呈现出一种不确定性或不稳定性；2、代表性人士
的“命名”认同，受其价值观念异质多样性、政治信仰与利益诉求多元性，阶层结构符号
多序性等因素影响，致使代表性人士的代表性不强、代表域不广；3、新社会阶层政治资
源增量有限，在政治主体之间的资源竞争中，对资源配置具有先权政治主体的执政地位使
然，使该阶层执政党外代表人士队伍储备匮乏。而“启后”更是一种社会担当的政治志
业，对社会主流价值与现行政治秩序有着较深的认同感，是代际一脉的政治共鸣。改革释
放的红利以及先验影响力助长了后帮们参与政治共同体的热情和倾向，新社会阶层人士政
治意义上的广泛参与有助于改变延续传统精英从政参与的政治模试。新生代企业家已不满
足本身存在的状态，他们愿意对中国社会这个特殊的转型期负起一份责任来，但普遍对政
治介入渠道的“不畅通”啧有烦言。他们用一种趋同的社会政治生活方式集结于工商联、
私企协会、个体协会等中介组织中进行慢长而艰难的角色保全，需求进入公共空间的渴望
是去学习如何建立平行的关系，让这种关系支持他们在公共领域的各种诉求。而最终竞逐
允诺―即中介组织向统战部的人物形象推介，拥趸人大或政协直接走入语权的前台。
　　虽然殷鉴不远，但随着社会民主政治发展的不断提高、社会阶层人士有序政治参与渠
道的不断拓宽、民主党派组织规模与结构统筹的适度拓展，因而现今新兴力量的青春博弈
不仅要敢于“有梦”，更应敢于“圆梦”。
（二）党外知识分子―高度分化、松散异质群体的角色与政治表征
　　当今社会体现的权力、资本和权益较量的特征中，引证了赫拉克利特的认识论之说：
万物皆流。若权力和资本成为利益分配的主宰时，权益的一方也会裂变，动作中寻找诉诸
的抗衡。作为高度分化、松散异质群体的知识分子，也由此揭开了自我命运救赎的篇章。
高度分化，譬喻着知识分子群体像散了一地的珠子，兀自滚落到不同的社会阶层去了。社
会学家卡尔.曼海姆用了一个著名的表述：相对自由的漂浮。传统的共同体同质的批判角
色、价值取向、精神追逐等被当今松散多元的异质体所分化，很难较精准地全面言之知识
分子问题了。然泛泛而概取其尤，诸如其中显著的变化之一是：权益与权力和资本的捆
绑，充当特殊利益集团的辩护士，以权贵意志言说敕定言说，秉持的犬儒主义的政治内涵
满是自我。有些专家在既得利益束缚下躲避受众，在公共凝重议题中缺席，从整体上消解
着他们的职业被公众赋予的荣誉。凡此类精英鲁迅先生称之为“伪士”。变化现象之二
是：知识分子以社会活动家身份直接或间接介入公共事务，通过迎合情绪、代言道义以及
体制批评等来获取公共属性的影响力，再将影响力价值在商业利益交换中变现，从而降低
了他们对体制的依赖，使他们较以往更敢于自由言说。这是拥有文化资本的知识分子近年
来一个较为显著的社会政治攻关表现，对共同推进改革意义颇为深远。葛兰西在《狱中札
记》里称此类知识分子为“有机知识分子”，区别在于他们并不认为自己超脱于社会利益
集团，而是与某一阶级、阶层存在着有机联系。往往是充当底层群体或工人阶级的代言
人。变化现象之三是：网络媒体语义下“公知”组合的汇生与扩容。他们中包括有传统知
识分子、娱乐明星、商界名流、网络领袖等，一些人思想和道德的粗鄙形象以及刻意谎言
降低了受众对“知识分子”的预期，导致了“公知”的污名化。而中国“公共知识分
子”这一概念的推出，2004年《南方人物周刊》建构的标准是：“具有学术背景和专业素
质的知识者、进言社会参与公共事物的行动者、具有批判精神和道义担当的理想者”。知
识群体以文字硝烟鏖战于网络的拼击与论争，实则联系着远为宽广的社会空间，牵涉着社
会文化格局的重排、社会利益主体多元下的政治抉择。这意味着知识分子将以各种激进的
文化生产、崇西化的智识生活，参与到历史的改革进程中。变化现象之四是：体制内学院
派知识分子的体制病。行政化意志下的院校管理模式，引入了一整套被量化了的考核评价
体系，它构筑的体制力量钢性取代了学术共同体的内在标准。于是，课题立项、学报刊文
等系列“去道德化”的外在成功的标志，与知识分子的荣誉、身份、职务乃至收入捆绑，
共构了群体对体制的不满、但又无可逃逸的拼命去适应和实践这套体制。体制价值的内化
不仅仅宰割了学术价值原本理性的态度―即做学术研究所追求的是这个研究独有的不可替
代的内在信仰快乐，而且不少青年学者抛弃了这种内在的快乐追求，将外在的追名逐利作
为自己的唯一追求。“逐利场”所滋生的学术剽窃与造假等体制病，一方面暴露了体制内
学院派知识分子的政治无奈与生存焦虑，另一方面也暴露了校园人文生态中思想的勇气、
学术的冲动、人性的充盈、智慧的舒展以及人格的开明放达日渐式微。那种“众皆诺诺，
一士谔谔”的特立独行者的率性品魂势必欲求而委顿。正如南开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教授
张晓维所言：学界感叹现今“比慢功者”近乎绝迹，“十年磨一剑”的祖训已然过时。人
们诟病学风浮躁并归因于个体操守，殊不知高校考核机制实乃重要推手。当然，大学精神
与人类道义的坚守者们依然众多，他们追求卓越的本身就承载了对现实体制持有的一种忧
思与究问。
　　近代中国政治思想中的一大特色是反智主义发展几尽极致，知识分子遭遇政治边缘化
的同时是学术的边缘化，是被主流政治体制排斥的另类。体制缺乏道德上的正义性，“思
想改造”便成了知识分子长期动辄得咎的独出语义。改革开放后鲜活的文化潮使知识的力
量重返社会中心，从启蒙先声的时代到今天知识群体遍野的年代，丰厚的知识分子资源因
社会教育程度差异化而为需方提供了明晰的秩序安排，但悲情的是传统知识分子的独立性
和群体人格已在历次运动中丧失殆尽。曾经政治底层的沦落者与退隐的心理创痛，使得知
识分子对于政治仍心存余悸。惧怕催生了疏离，道统闻达于政统。中共十八大开启了中国
现代政治的元年，新制度体系顶层设计的应势推出将成必然。尤其是现阶段统一站线四大
政治特征的弥新，新阶层知识分子的价值观与利益格局成了统站理论的课题。新阶层知识
分子的价值文化有别于传统型的内敛显现在倡扬积极参与和公平公正的现代观上，因为：
1、新阶层知识分子大都选择了体制外生存，是主动投身于市场经济的弄潮儿，积极参与
而非等待救赎构成了其最鲜明的精神特征；2、市场经济的成功取决于参与者能否进行公
平公正的博弈。基于这种现代主流价值观念，他们关注和参与社会改革进程中所秉持的理
性态度具有社会示范意义，其日益成熟的社会责任和知识的影响力对于推进社会民主法制
化进程，培育新政治文化作用非常。
　　我国民间社会组织的快速发展，为新阶层知识分子参与社会事务以及制度化政治介入
提供了有力的施展平台。他们不满足仅仅通过大众传媒的路径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和立场，
尽管在现代信息化社会中，大众传媒在畅通公众利益诉求渠道、引导社会情绪的有序表
达，诠释新时期精神生态文明与规范等方面发挥着巨大的作用。但更希冀通过以组织化或
集团化的实体性力量形式来表达价值观和政治诉求。这并非是因为善于表达的文人语能而
在社会组织中广泛扮演着行业代言人的角色，而是有效的组织机构能更好地整合意见，优
化交易成本，实现以制度化、公民自治的方式参与社会变革。如：皈依以工商联为代表的
各种行业协会和企业联合会来转达他们的利益诉求。另外，当代语境下的政治参与体现了
新阶层知识分子对中国法制化和民主化建设进程的自觉，因为民主与法制化背景决定着他
们的存在状态与诉求权益渠道。所以，政治参与的起因上是以信念性参与和利益性参与并
存的政治实践。政治参与的更高层次是谋求一定的政治面貌以及与该面貌相适应的社会政
治活动。如：加入人大或政协、加入中国共产党或民主党派等。政治影响力经验告诉我
们，党外知识分子的政治参与较其它阶层的意见表达更容易被政治权力中心所关注和采
纳，从而影响着政党的政治决策与政治产品。由于现行的制度化保障程度较低，知识分子
政治参与的自主性更多体现在体制内的知识分子，而体制外的知识分子几乎没有参与机
会。
　　综上所述，新社会阶层知识分子的崛起必然伴随着社会文化观念的新晋，将深刻地影
响着意识形态领域“信仰”概念的命题。虽然他们的社会角色迥异与多元，但从某种意义
上来说研究新社会阶层知识分子的价值观和政治诉求也就是研究中国政治文化的未来走
向。
　　二、励新统一战线文化，探索构筑可持续性的、丰富和有效的、承载力强的有序政治
参与的平台，应着重于全方位的对新社会阶层尤其是主流群体统战工作路径的整合研究
　　新社会阶层的政治环境决定了他们的社会属性是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
而存在的，是统一战线政治联盟重要的社会政治力量来源之一。在探索新社会阶层统战工
作方法方面，执政党进行了许多有益的励新实践。比如：1、在体制内，建立新的工作机
制。一是通过统战工作联席会议这个载体，建立了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协调机制。二是成
立了“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领导小组”，整合了各部委与新社会阶层相关领域统战工作的
责任单位关系。2、充分发挥了各社会团体组织的中介载体依托功能，凝集体制外本业资
源节点信息，畅通社团做作为新社会阶层人士表达利益诉求的渠道，增强社团自身的行业
自律功能，培育新社会阶层人士的社会责任意识，把党和政府的工作目标真正溶入到社团
的宗旨中，是新政治周期下统战部门较好的意志体现。3、基层社会单位在开展新社会阶
层工作的统战作用得到发挥。如新中高档宅区的街道办，充分利用辖区平台有意识地吸纳
新社会阶层人士参加街道层面的文化论坛网站，畅通渠道、发挥优势、民主管理，形成了
服务社区公共事务的资源合力。
　　从笔者前文对党外知识分子和非公企业家宽泛多元的社会格调与政治表征评述中不难
看出，他们身份的多重属性、大体趋同的政治显性表征对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的特殊作
用、具有一定统摄力的阶层文化，说明对他们的统战工作不能等同于一般的群众工作。而
应裁定为统战主体的目标定格。新社会阶层主流群体政治态度上具有相对的独立性，因
此，传统的统战团体作为亚政府组织约束力已不能充分调动他们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新形
势下他们要么去寻觅承载力更强的政治参与平台，要么去构建社会自组织，通过个人责任
训诫创建社会团体网络，整合群体利益认同、制造一种具备精神归属感的社会共同体。当
前，鉴于统一战线工作已经破袭了传统意义上的拘泥，笔者试图就励新统一战线文化，着
重于全方位对新社会阶层尤其是主流群体统战工作路径的整合研究，亮露出一些思考。
培育机制整合，建立新社会阶层代表人士培养选拔机制
　　改革创新新社会阶层及其代表人士的长效培育机制，以社会主义学院和大学人文学院
为依托，以各种类别的培训班和教育论坛为工作栽体，定期开展政治文化、经济金融、法
律法规、行政管理等专项培训以及统一战线理论知识的宣传教育。尤其是培训内容安排要
涉及为学员量身定做的课程，诸如：政府政策解读、经济产业形式现状分析、企业社会责
任与公益行为意识等。要把新社会阶层代表人士的培养选拔纳入党外代表人士队伍建设的
总体规划，建立和完善综合评价体系，有重点地培养和选拔新社会阶层中政治素质良好、
业界水平翘楚、有较强的阶层凝聚效应、参政议政愿望热切、对社会有积极贡献的代表人
物。要有组织、有计划地将他们选送到各级社会主义学院和大学人文学院的理论研修班进
行强化理论培训，向他们系统阐述党的政策，扎实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题教育活动，
帮助他们从更高层面提高政治把握能力、参政议政能力、科学发展能力、合作共事能力、
依法办事能力和应对复杂局面能力。努力建立一批数量充足、结构合理、素质优良、作用
突出的党外代表人士队伍。
利益协调机制的深度整合，加快相关政治制度的改革
　　利益公共领域格局的不均衡、利益诉求渠道的不顺畅和利益分配原则的不公正，将严
重制约贯彻落实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以及构建和谐社会共同体感受的有效开展。目
前统战工作还缺乏合理的利益均衡协调机制和有效的社会矛盾疏导机制，因此，协商政治
与利益分配深度协调裁量将变得尤为重要。
　　可尝试建立由政府牵头、多家机构共同参与的行政服务责任意义上的政府政策资源整
合平台，为优秀企业家和党外知识分子资本提供管理提升、发展模式创新、融资及上市培
育、金融及行政代办服务等。比如：司法部门提供具有突出业务专长和丰富实践经验的优
秀律师为新社会阶层代表人士开展“一对一”的免费法律咨询服务；学院及学术研究机构
组织学生“点对点”的为企业家提供跟踪调研服务并形成咨询报告；银行金融机构促成企
业“家对家”的形成牵手联盟，联合申请融资贷款，能大大降低成本、提高效率；行政代
办服务机构能加强与相应职能部门的沟通联系，向相应职能部门反映企业发展需求，帮助
协调解决企业生产经营的困难和问题等。通过上述功能性综合服务平台的建设，持续推进
政府职能转变，打造一批在行业内领军的新锐企业力量，辐射带动一片产业群转型升级。
　　适当增加新社会阶层代表人士在各级人大、政协以及工商联、妇联、青联、科协等人
民团体中的政治安排，适度提高新社会阶层在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中的构成比例，改革调
整政协现有界别设置，研究并合理设置界别的内涵和外延，明确新界别设置要义应涵盖新
时期我国统一战线的各个方面。建议考虑增设“新社会阶层或新社会组织结构”界别，增
强新社会阶层在体制内政治参与的影响力，进一步保障新社会阶层的意志和利益在政治制
度安排内的有效表达。推荐他们中符合条件的人选对口参加政府部门和司法机关特约监察
督导人员队伍，推荐精英分子作为工商联、侨联、妇联、青联等统战团体领导机构的人
选。
　　建立健全有新社会阶层代表人士参加的重要情况通报制度。通过重大事项重要决策的
恳谈会、座谈会、专家咨询会、社会听证会等制度形式，广谏箴言，为新社会阶层代表人
士提供掌握情况、反映意见建议以及开展民主监督的政治环境。　　　
（三）政治主体之间的资源与效能整合，发挥好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独特优势
　　新社会阶层政治资源增量总和有限，在我国多党合作制度的政治格局下，在政治主体
之间政治资源的配置与竞争中，中共执政党的领导地位决定了对资源配置具有先权。民主
党派发挥参政议政职能的关键在于是否拥有一支数量足、质量高、有代表性的人才队伍，
如果人才资源储备匮乏，民主党派政党功能的发挥与发展就无从谈起，多党合作也就成为
空中楼阁。虽然，民主党派具有团结争取新社会阶层的独特政治优势，但各民主党派组织
发展雷同、热点资源投注维度多、成员结构渐呈趋同倾向，甚至于出现民主党派所应代表
的特殊群体不特殊，界别特色渐显模糊与暗淡化。因此，民主党派在联系和发展新社会阶
层成员缺乏严格界定和明确比例限定的情况下，统战部门应予明晰的工作指导与统筹协
调，试行政治主体之间资源与效能的合理整合，进一步加强和完善参政党之间的政治沟通
和联系机制，明确和细化各民主党派发展新社会阶层成员的重点分工和发展比例。避免出
现发展对象组织定位存在重叠交叉，防止弱化民主党派界别特色、盲目竞相争夺某类层面
人才资源的现象产生。
　　试行政治主体之间资源与效能的合理整合，大统战需要顶层设计，2004年各民主党派
中央联合制定的《座谈会纪要》规定了各民主党派组织发展工作的重点分工，但原则性较
为宽泛，对发展新社会阶层人士的路径没有严格的界别匡定、对发展比例也没有明确的阈
值限定，所以文件的指导性不够缜密。在暂无新的文件精神共识指导下，各民主党派应该
坚守党派特色原则，在坚持原有重点分工的基础上，可对现有的组织发展原则进行适度的
调整。在严控年度发展比例的情景下，允许有选择性地吸收少量符合本党特色的新社会阶
层人士。尤其是坚持发展高学历、高职称、高成果的党外知识分子为主的高层次人才。统
战部门要充分考虑和协调新社会阶层人士在各民主党派中的合理分布，避免资源二次分配
中受者界别发展趋同。
　　试行政治主体之间资源与效能的合理整合，执政党需要谦逊豁达的胸襟。2006年《中
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巩固和壮大新世纪新阶段爱国统一站线的意见》中提出：“民主党派可
根据自身特点，开展有代表性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工作”。同时也提出：“可以把包括私
营企业主在内其他社会阶层的先进分子吸收到党来，扩大执政党的群众基础”。获取政治
资源保障，在政治主体发展成员属性方面既存在趋向一致性、也存在某种带有竞争色彩的
排它性。如在利益配置上的先权秩序就体现了强势政治无与抗衡的力量，而民主党派在发
展新社会阶层代表人士工作中却表现的困难重重、举步维艰。因此，执政党要不断巩固多
党合作制度格局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引领和帮助民主党派不断提高参政议政的政治能
力，就要充分认识和统筹考虑政治资源合理配置的重要性，充分重视政党规模庞大给党的
自身变革和管理带来的阻力、以及规模效应反刍质量下滑与执政能力反比的问题，豁达大
度地将一部分优秀的新社会阶层人士留在党外，指导协助民主党派充分发挥自身条件和优
势做好新社会阶层人士工作中的作用。
　　试行政治主体之间资源与效能的合理整合，民主党派要适时调整对新社会阶层人士政
治安排的方针政策。新社会阶层的崛起不仅倒逼了政治主体的结构调整，扩大了民主党派
的社会基础，同时也对民主党派提高发展新社会阶层人士的政治安排提出了新要求。2006
年中央统战部《关于协助民主党派做好省级组织换届的若干政策性问题的意见》一文中对
新社会阶层人士加入民主党派的任职和政治安排作了限定。《意见》规定：能体现民主党
派界别特色的代表性人士可安排为省（市、区）委员会委员、常务委员，条件确实优秀的
可安排为兼职副主委。私营企业主暂不宜安排担任民主党派省级组织主委。各市、县级民
主党派组织领导班子的配备亦参考了此规定执行。2007年之后，各地中国企业家兼任政协
副主席的现象开始减少，社会上对民营企业家财富来源合法性的追问也变得普遍，使得新
社会阶层人士在民主党派中发挥作用的心理不确定性再度急速上升，代表性影响政治安排
状况的解构作用变得突出起来。党的“十八大”新的领导人集体上台后，一直发出向市场
化方向改革的信号，虽然在新的政治周期下新的执政理念成型需要时间和实践，但企业家
对此报有不小的期望。政府有关方面应对作为民主党派政治资源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的新社
会阶层人士的存在状况、诉求正义进行深入调研，做好理顺情绪、协调关系、化解矛盾的
工作，在坚持政治安排不得随意突破的基础上，先在市县级以下基层单位进行试点安排，
取得经验后适时调整对新社会阶层人士政治安排的方针政策，使参政党领导成员政治安排
不唯身份识别原因而更趋于合理性的考虑。
（四）统战团体的效能整合，发挥好载体平台的辐射和引领作用
　　重视通过组织团体路径开展统战工作是我党的一大传统，从我国目前新社会阶层的组
织化程度来看，开展新社会阶层的统战工作主要应积极依托社团组织来进行，新社会阶层
同样需要通过参加社团组织或组建自己的社团来寻求组织的依附性而消解对人或单位的依
附性，组织化是有效凝聚群体诉求和实现有序政治参与的不二法门。是个体的自主权通过
社团自治体体现出来的一种推进社会民主政治进程的合力。目前，由统战部倡导组建并直
接联系和指导的社团包括有工商联、无党派知识分子联谊会、光彩事业促进会、海外联谊
会、民族联等。它们是统站对象工作的重要栽体，也是新社会阶层人士政治表达和政治参
与意愿形成的重要途径。要注重拓展统战社团的联系网络，延伸工作手臂，通过社团相对
集中的联络对象外延，形成一定规模的新社会阶层人士联系储备，扩大政治参与的覆盖
面。充分发挥统站社团政治引导、弘扬正义、反映诉求、参政议政、保障权益、提供服务
等方面的独特作用，以此来增进社团中新社会阶层人士对统一战线的向心力和对统战社团
的政治认同感。因此，统战部门要经常性地研究、协调和督导统战团体工作，既要研究解
决统战团体工作面临的共性问题，更要根据各团体的特色和现状，逐一分析研究，进行分
类指导。
　　中国民间社团组织名目繁多，可诩为中国深厚的家庭本位文化传统意义上的外延名
目，诸如各种行业协会以及俱乐部、异地商会、民营企业家联谊会等，均具有一定宽泛的
基层统战属性。虽然在认知上破囿了过去一惯强调民间社团组织政治功能的思维定势，基
本社会功能定位为主要开展公益性、互助性、中介性和自律性的非营利性公共活动。但是
民间社团组织具有包容性宽广、联络恢泛、地位超脱等特色优势，对热衷于自主、自治色
彩的新社会阶层人士具有一定吸引力，统战部门要统筹协助政府的准入登记管理部门和业
务指导部门按照对社会组织结构改革的原则，以民间社团组织服务科学发展为核心，以提
高能力建设为重点，建立形成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适应、分布合理、结构优化、功
能到位、作用明显的民间社团发展体系。
管理学家格林纳提出了组织成长与发展的五阶段模型。在他看来，一个组织的成长大
致可以分为创业、聚合、规范化、成熟、再发展或衰退五个阶段。每阶段的组织结构、领
导方式、管理体制、成员心态都有其特点。因此，统战部门和工商联要充分了解掌握民间
社团组织发展的每一周期阶段面临的某种危机和管理问题，采用一定的管理策略协助解决
这些危机以达到成长的目的。统战工作可以率先从统战资源相对丰富、智力相对密集的经
济类、专业类、中介类、公益类的民间社团做起，从政策把握面、事务协调面努力为其发
展营造良好的社会环境。探索成立“参政议政委员会”性质的组织形式，有组织地开展参
政议政活动，充分发挥人才荟萃的社团优势，多建睿智之言、多献务实之策，积极尝试整
合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的凝聚路径，发挥好民间社团载体平台不可小觑的效用。
（五）网络媒介的有效整合，发挥主流传媒文化政治作用
哲学家赵汀阳认为，当传媒成为支配性的权力，宣传或推销能够有效占用人们的心理
频道，观念倒映为现实就成为突出现象，而争取观念倒映现实的权力就成了精神战争。主
流传媒文化政治的功能之一是其宣传的统战属性具有体制回应，为了增强新闻宣传的吸引
力、感染力和说服力，负责统战宣传工作的同志在与主流媒体的日常沟通与联系中，应视
为是在共构一种统战文化的条件合力。要经常性地通报近期宣传工作重点，整合提供代表
性人物的事迹素材，通过报刊杂志、广播电视、网络媒介等新闻媒体，向社会广为宣传介
绍新社会阶层中的典型企业与典型个人，扩大新社会阶层人士及其企业的社会知名度、影
响力，扶持其发展与成长。此外，在对他们为社会做出的贡献给予鼓励的同时，积极引导
他们将企业的发展与企业的社会责任结合起来，将遵循市场法则与发扬社会道德诚信结合
起来，带动这个群体共同推动改革发展。
　　目前，互联网等新兴传媒具有的时效性、互动性、快捷性、自主语权性等显性优势已
成为社会人对外广泛交流的重要方式。新近有媒体激动的发文称，网络时代，全民都享了
信息发布和议程设置的权力，这意味着“全民扒粪时代”的到来。统战部门要加快增强网
络媒介统战意识，加快建立社团组织网站，针对新社会阶层人士队伍较密集的工作环境的
分布情况，建立重点区域工作网络，使之成为新社会阶层人士信息交流、汇聚观点的重要
的统摄平台。统战部门通过网络及时掌握和了解新社会阶层人士的政治态度和诉求内容，
重新审视观念的力量，充分发挥舆论导向正能量，在网络上推动正面声音、引导中间声
音、化解负面声音、揭露悖实声音，评击伪学声音，更加真实地了解民情、反映民意、集
中民智、凝聚民心。统战部门要增强网络议程及刷新设置，通过统战网页不断时效性地引
导大众舆论的正确评判，引导公共辩析的正确甄别，倡导阶层关系应体现以互信、互尊、
求同存异为表征的价值依归。与此同时，网络还要通过引入专家、学者意见等提供专业领
域带有权威性或倾向性的分析言论，辩析事件、消解对峙、整合认同。
　　网络参与是新社会阶层统战工作的重要机遇，是网络参与主体以网络活动试图影响和
推动政治过程的行为。通过利用各类新型的信息交换方式―诸如网络邮箱、网页跟帖留
言、BBS系统论坛、MSN白领门户网、微博等，能使参与者实施快捷的信息跟进、言论流
转、阶层互动等系列时效性功能。因此，网络参与并形成正面的强势能大大提高执政党的
执行能力，能畅快政治动员下整合大众诉求的凝聚之道，能迅捷消减社会负面情绪和底层
戾气，能使新社会阶层通过网络更加及时的参与建言献策、参政议政和民主监督工作。加
强统战部门对网络参与模式的研究常态化，鼓励新社会阶层代表性人物以个人的名义在互
联网上办论坛，加强与自由职业者―诸如学者、自由撰稿人、律师等的联系与沟通，促进
网络政治参与的合法、有序和理性。统一战线组织或团体要经常性地运用网络开展社会调
查、网友对话、时政评述、财经讨论等文化活动，寓文化政治人性与多元。
　　　
　　　 （陆小军）

[1]中共中央文件，《关于加强新形式下党外代表人士队伍建设的意见》；2012年2月；
[2]三浦展（日本学者），《下流社会―一个新社会阶层的出现》；2007年1月；
[3]斯梅尔塞（美国），《经济生活中的社会学》；1963年；
[4]张长东，《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11年5月；
[5]路琰、孙荣飞，《中国富豪政治》；2011年报11月；
[6]李宏彬、周黎安、陈晔，“相对绩效考核：中国地方官员晋升机制的一项经验研
究”，《经济学报》；2005年6月；
[7]董明，《政治格局中的私营企业主阶层》；2011年7月
[8]李宝梁，《从共生走向和谐：当代中国私营企业主成长的社会生态研究》；2005年
[9]马克斯.韦伯，（社会理论学家）；论著《作为志业的政治》
[10] 鲁迅，《破恶声论》，《鲁迅全集》；第一卷；1981年第一版
[11] 陈徒手，《故国人民有所思：1949年后知识分子思想改造侧影》；2013年5月
[12]周扬剑，《新阶层知识分子价值观与政治诉求研究》；2008年7月
[13]安徽省委统战部 《关于民主党派发展新社会阶层人士工作的几点思考》；2012年3月